她被汗濕的手上
那幾顆黃色藥丸旋暈了頭
終致無法決定
是吞下它們
或讓它們併吞
事實上她不知道
它們究竟是
那個沒心肝的醫生給她的藥丸
或是昨天晚上
她在絕望中抓來的
天上那幾顆星星
昨天晚上她一直告訴她的醫生
她需要的是愛
不是藥丸
但他只詭笑著站在那裡
吃下這個,他說,明天早上
妳會覺得好過些
早上的房間更陰暗
更空,她能聽到
自己的心跳
或者,是房間用它的幾面牆
在敲擊她的腦袋
而撒落在夜空上
那些黃色的藥丸
越旋越快
如飛馳的星星